一个对钟而已。
时间就像疯了似的，撒开腿跑个没完。
甄珍觉得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，就又见到了顾英章。她把抹布扔进水桶，在周围营业员的注视下，钻出柜台。
甄珍撸下袖口，觉得顾英章笑得有点怪。
她使了个眼色，带着顾英章走到楼梯下。这里离柜台最远，比较安全，没人偷听。
“啥事啊？”
甄珍问。
顾英章笑呵呵的，有些嗔怪的意味。
“你忙的就像个陀螺似的。你忘了啊？你马上就要过生日了。”
甄珍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“我要过生日？”
自己是在腊月下大雪那天生的，妈妈说自己一出生，就像珍珠一样雪白，所以叫自己甄珍。
自己傻了吧？什么月份生的不知道？
忽然，她咝了一声。
拧住眉头，紧闭着眼睛，在脑子搜索原身的生日。
果然，原身是九月生人。
这下坏了。
差点露馅了！
她不好意思的在自己头顶上挠了挠，呵呵尬笑，“你说的对，我要忙糊涂了。怎么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呢。”
甄珍不是个安于尴尬的人。
她喜欢让别人尴尬，她环顾四周，凑上去压在顾英章耳边，轻轻问了一句。
“你约我在商场见面，是要给我买礼物么？”
顾英章抿着嘴，红着脸，一脸老成又纯真的模样，“我打算送给你一直手表。你没有手表，做事不太方便……”
手表，就是钟。
甄珍一挥手，当即否了。
“不要，谁过生日送别人钟啊。多不吉利啊，我不要。”
她并不是把“钟”和“表”的概念弄混了，她只是不想要手表。一只手表动辄两三百元，进口的更贵。
这么贵一个玩意，对她来说毫无用处。
看时间？自己随便找人问一下就成。装饰？自己长得那么好看了，还要什么装饰？
顾英章半张着嘴，急的冒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