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月看着赵府医手里的玉佩,却不愿接下。
“祖父,这是先帝赏赐给你的东西,我不能要,若是祖父执意要给我,那就等到祖父去了京安城之后,亲自交给我!”
赵明月推脱,但赵府医依旧趁她不注意将玉佩塞入了她的腰间。
这是先帝赏赐的东西,虽然不及免死金牌,可若是犯了一些小事,这玉佩还是能保住一名的。
泛州距离京安城尚远,此物用不到,赵明月身居京安城之内,比他能用到的机会大。
赵府医自知自己对不起家里人,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。
目送赵明月离府之后,靖王妃派了一队人马将其护送到京安城外,到了京安城地界那些人便原路返回。
马车上的赵明月,哭成了泪人。
府外送行的人何尝不是。
赵府医抹了一把眼泪,可刚擦干脸颊上的,眼角又有新的泪水留下,根本控制不住。
“让各位见笑了,老夫这一时间没控制住!”赵府医双手其上,可泪水似是开了阀门一样就是擦不干净。
靖王妃理解他的心情,当时她跟着靖王来泛州的时候,与娘家人告别,也是如此。
整整哭了一路,可人生在世,多是身不由己。
“赵叔,月儿还没走远,若是你想,可将其送出城!”靖王妃给了他另一个选择,也好让他能再见一眼自己的孙女。
赵府医愣了一瞬,随后躬身拱手,“多谢王妃!”
没有犹豫片刻,直接翻身上马,他一把老骨头也是许久没有骑马了,可他还是想送自己的孙女最后一程,即使折腾,他也不畏惧。
看着背影,略显沧桑。
沈清婉不禁挽住了靖王妃的隔壁,她本事羡慕赵明月有这么疼爱她的家人,可现在她发现她也有了,虽不是血亲,可也是将自己当成女儿的人。
“母妃,莫要伤感了,若是有机会我们能去京安城,定将赵府医带上,让其和家人团聚!”
“嗯,我正有此意,再过月余,就是葇儿要去京安城议亲的日子,若是陛下旨意下来,我们便可一起去京安城,我也好带你见见你的外祖母和舅舅们!”
刚才一幕,靖王妃深有感触,提及叶氏一族,她没忍住红了眼眶。
沈清婉看着心疼,只好转移了话题,想让其开心一些。
“母妃,最近世子刻苦用功,每日都在钻研父王给他下达的任务,世子在此事上的造诣,可谓是炉火纯青,母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?”
“当真?”靖王妃有些不信,“他真的肯老实在院子里做事?”
“真的,儿媳能骗你不成,若是母妃不信,儿媳可以跟你打赌!”沈清婉调皮起来。
靖王妃也没激发了兴致,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字了。
“好,赌什么?”
“就赌今日午膳,若是母妃输了,那就只能请母妃亲手下厨,做母妃最拿手的松鼠鳜鱼,如是儿媳输了,今日儿媳下厨,让母妃尝尝儿媳的手艺!”
靖王妃戳了一下沈清婉的脑袋,“你啊,我看你是嘴馋了!”
“那还不都是儿媳总是听到秋棠姑姑和夏荷姑姑说,母妃做的松鼠鳜鱼要比醉香楼的还好吃,儿媳想尝尝嘛!”沈清婉开始撒娇,挽住靖王妃的胳膊就开始外府内走。
下人也各自散去,忙碌自己的事情。